如果世界一片黑暗,我们就是唯一的光

【德哈】巨龙德拉科传

Chapter.17

痛到几乎说不出话来了。

剑身拔出时沾着鲜血,挥溅在草地上、树干上,连同他们的手上身上也是的。

哈利的力气被抽空了,生命正从那道伤口里涓涓流出,更别说剑上还沾着剧毒,他很快就要毙命了。

从未有过这样的痛苦感受,就好像灵魂也被撕裂斩碎了一样。

「让我再看看你,让我在看看你。」

身前的人跪了下来,将他抱住,摸着他的脸蛋说。他流露出的痛苦并不比哈利少,声音轻得可怕,哽咽到几乎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了。

他果然还是爱我的,那这样,也值了。

哈利对他的爱人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。

他们的身后,黑魔王正满意地享受着眼前的胜利成果。他终于打破了预言,终于干掉了传说中的勇者,终于……什么!!!

一道光贯穿了他的身体,从一个小豁口逐渐扩散成一个骇人的大洞。

黑袍男人不知所措的惊叫着,呐喊着,诅咒者,最后伴随一声悲惨的呜咽,竟然就这样自燃消失了。

森林里还残余的乌合之众听见了黑魔王的哀嚎,知道自己失去了依傍,更是跑的跑,逃的逃,一会儿工夫便溜光了。

怎么回事……哈利迷迷糊糊地想。

「他的最后一片灵魂,藏在你的身体里。」德拉科苦笑道。

所以刚才那一剑是将黑魔王的最后生机斩去了,所以——终究逃不过预言的宿命,他将要和黑魔王同归于尽了。

身边的人快速熟练地掏出几个黑乎乎的药瓶,掰开塞子,一股脑给他喂了下去。苦酸苦酸的味道冲得哈利头晕眼花——等等,头晕眼花,他的知觉恢复了么?

那么——

在德拉科怀里,哈利竟觉得呼吸逐渐顺畅起来,视野也从模糊过度到了清晰,剧痛渐渐化小,渐渐小到不易察觉。被抽走的力气又回到身体里,哈利抬了抬胳膊,敏捷度恢复了,又拉开袍子查看,果然,伤痕消失了。

他又活回来了。

哈利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转机,笑着一跃而起,搂住了德拉科的脖子。

「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背叛我的。」

「是啊。」

「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。」

「是啊……」

「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。」

「我爱你……」

「嗯!」

德拉科抚着他的背,一下一下的,动作渐渐变得迟缓。

「德拉科?」

「嗯……」

哈利扳过他的肩,意外地发现对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,白皙的皮肤透着青灰色,眼圈下的紫黑愈发显眼了,眼睛也不再如往常闪亮,黯淡地像浑浊的木珠子。

德拉科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,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指——那里的肤色也一样透着难看的青灰色,从指间开始,一点一点的,身体渐渐变成了破碎的灰烬,随风飘散。

「德拉科?!」哈利抓着德拉科的双臂,惊讶地大叫,「德拉科!!!」

怎么会这样!

不!!!

德拉科看着他手足无措,眉毛拧着,眼眶红着,却欣慰地对他抿了一个苦苦的淡笑。

说不定你不会死,说不定你有两条命。

哈利全想起来了!

「本来应该是我死的!是那服药对不对?是你让我喝的那服药的缘故,对不对?」

回应是德拉科的另一个轻笑。

计划成功了,所有应允的事情都做到了,黑魔王死了,哈利活下来了。一时间,原本有很多情话想说,想抱他吻他想索取更多,可是现在,他却觉得那些都不再重要了——他没有时间了。

「是啊,我早就把命换给你了。」他说,「勇者哈利,替我好好活下去。」

最后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滴下,滴入了哈利的掌心里。

身体碎裂时的疼痛,离别时的苦痛,还有想到以后哈利便要一个人了,那种有心无力的绞痛。

一股一股混合在一起,组成了他最后的全部感情。

起风了,他要走了。

五感消失以前,他听到了最后一声悲怆的呐喊,遥远得像隔着一条河流。

「德拉科!不要走!!!」

回声重重叠叠,最终跌入了深渊,消失在了黑暗与虚无中。

……

然后他就忽然惊醒了。

在马尔福庄园,在他德拉科马尔福的卧室里。

 

 

tbc

 

18. 结局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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